在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的进程中，有三个重要的发展方向：智能化、绿色化和融合化，这也是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的关键内容之一。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五个五年规划的建议》(简称“《建议》”)，强调应将发展经济的重点放在实体经济上，并坚持智能化、绿色化和发展方向，加快制造强国、质量强国、航天强国、交通强国和网络强国的建设。同时要保持制造业的比例合理，并以先进制造业为基础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 智能化和绿色化的方向容易理解，因为它们与我国当前正在进行的数字化转型和绿色化转型直接相关联。融合化的趋势体现在社会经济发展的多个方面，包括第一二三产业融合、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的深度融合、实体经济和数字经济的紧密结合，以及科技创新与产业创新的深度融合。此外，融合化还体现为城乡融合、军民融合以及文化旅游融合等多种形式的发展模式。

现代化产业体系中的融合化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重点推动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深度融合；这符合构建以先进制造业为骨干的现代化产业体系的需求。其次，在发展经济中始终把实体经济放在首位，推进实体经济与数字经济的紧密结合，这是建设以实体经济为支撑的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关键。最后，致力于科技创新与产业创新的有效融合，确保形成自主可控、安全可靠的现代化产业体系，并进一步实现这一体系的安全性和先进性目标。

当前我国正积极推进新型工业化、推动高质量发展，并将融合发展视为现代产业发展体系的重要方向，这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是有利于提升产业经济效益并解决“鲍莫尔成本病”的问题。经济学家将服务业比例上升、表面上经济结构看似优化但实际上全社会生产率反而下降的现象称为“鲍莫尔成本病”，这主要由服务增值税普通发票真伪【代办电话13434104765；QQ2188982664】业生产率难以提升引起。当前我国基本完成工业化进程，服务业已占据主导地位，在这种背景下如何确保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效益，并保持全要素生产率在合理水平内成为重要课题。融合化是一个重要途径，尤其是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的融合发展，通过制造基础上叠加服务形成“制造+服务”，不仅能提高供给质量、实现差异化竞争，避免同质产品之间的激烈价格竞争，从而提升企业盈利能力，进而促进整个国民经济效率提高，并且有助于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

二是有助于促进新的产业模式形成与新业态的出现，并推动产业升级。融合化特别是实体经济发展与数字经济深度融合后，信息技术、数字技术及数据要素广泛应用于产品设计、客户定制、集成制造、市场营销、供应链管理、质量管理及测试认证等各环节，从而催生新的实体经济形式，显著提高我国制造业在国际市场中的竞争力以及在全球价值链上的地位。

三是有助于培育和发展新的生产能力和竞争力，提高产业链供应链的自主控制力和抵抗风险的能力。特别是推进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深度融合发展，能有效填补我国产业技术体系上的空白，并促进新知识和技术的应用推广。一方面可以更好地改造提升传统产业；另一方面可以助推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发展壮大，从而推动新型生产力的发展。科技创新与产业创新的深度融合是实现持续创新能力增强和产业升级支持的重要保障，这能显著提升我国产业链供应链的自主控制力及抗风险能力。

《建议》指出，“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巩固壮大实体经济根基”是战略任务的第一项重点内容，突显了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的重要性。融合化作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重要发展方向之一，必须给予足够的重视。“十五五”时期应树立产业融合发展理念，并采取相应措施进一步推进。增值税普通发票真伪【代办电话13434104765；QQ2188982664】

一是着力推动制造业服务化，尤其注重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的深度整合。自2015年以来，我国服务业占GDP比重超过50%，到2024年已经提升至56.7%；未来服务业比重持续上升是趋势性的发展方向。如何在服务业占比增加的同时巩固实体经济发展基础，稳步提高产业国际竞争力？关键是要避免“过早过快去工业化”，确保制造业继续在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中发挥支撑作用。 为此，要走制造业服务化的道路，重点促进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深度整合。应从用地、人才、科技和金融等方面入手，建立健全促进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深度融合的政策体系，优化融合发展环境。加强部门间政策协同性，消除服务业与制造业融合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

二是积极促进实体经济与数字经济深度结合。需加快构建促进数字经济发展的机制体制，并完善推动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的政策体系。推进实体经济与数字经济深度融合。深入实施数据驱动、人工智能结合以及工业互联网创新发展工程，全面赋能各个行业。不断探索数字经济融合的新模式、新业态，并培育以技术、资本、人才及数据多要素共同支撑的服务生态，充分体现“数字+制造+服务”的整体效果。

三是重点推动科技创新与产业创新深度融合，贯彻落实《建议》中的“统筹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建设，提升体系化攻关能力”“完善区域创新体系，在不同地区建设区域科技创新中心及产业科技创新高地，增强国际科技创新中心的辐射和引领作用”。

作者：郭朝先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产业组织研究室主任，研究员）。